苏亦承危险的眯起眼睛,“不要再说了。” 她拨通康瑞城的号码,开了扩音,很快康瑞城的声音就传来:
过了好一会,韩若曦才慢慢平静下来。 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厉色:“说详细一点。”
洛爸爸没把康瑞城的话当真,计划着带一家子出去旅游。 “滚!”洛小夕砸过去一个枕头,“你逗三岁小女孩呢?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我清楚得很,我的衣服谁换的!”
很快了吗?怎么她还是觉得很慢? 她保持着一个不亲密也不疏离的距离跟着陆薄言,各种打量的目光从四面投来,有不屑,也有艳羡,但更多的是好奇。
也许是庄园里太安静,又或许是景致太宁静,苏简安的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。 她的目光,几分决绝,几分坚定,几分隐忍,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。
如果陆薄言的反应慢一点,来不及把她拉回来,也许此刻……她不敢想象。 哪怕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,别说下手伤她,就连恨她,他都做不到。
陆薄言忙得整整三天没有时间回家,苏简安只能在下班后去看他,陪他吃一餐饭,然后他又要去处理无穷无尽的麻烦。 苏亦承想了想,说:“现在先不要告诉她。她有必要知道的时候,不用我们说她也会自己知道的。”
“是,但是我又不太确定。”苏简安说,“韩若曦不是没脑子的女人,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,她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那句话。” 苏亦承把陆薄言拉到门外的走廊上,本想问清楚事情的缘由,却发现陆薄言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如纸,明显是胃病复发了。
“你妈妈呢?”老洛问。 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她平静的笑了笑,“带我上去吧。”
苏简安不得不承认,韩若曦真的像从古欧洲走来的女王,她看人的时候像是在睥睨凡人。 在这种天天发生应酬的地方,喝醉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的客人,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陆薄言的神态又像极了喝醉,自然没有服务生多问。
苏简安之所以认识这个团伙的人,是因为留学的时候,教授曾拿这个团伙的作案手法当教材给他们讲解。 穆司爵盯着她,“这次多亏了你。你想要什么?”
“不用。”苏简安说,“随便他们怎么写。不过,你可以帮我做另一件事。” 如果他一直相信苏简安,这段时间就不会不去找她。
“中午又不会告诉我它到了,我怎么会知道?” 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多好?
她一度希望人的生命可以延长,可现在她才24岁,却又突然觉得人的一生太长了。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目光闪烁了两下,迅速恢复正常,疏离的和陆薄言保持着距离,“谁知道你会不会像昨天一样突然失控?”
从繁华的市中心到城郊的古村,路程的公里数很可观。 被撞得变形的轿车、一地的碎玻璃,还有一滩滩鲜红的血迹……
“抱歉,我忘了。”洛小夕合上文件,“你们先回去吧,我这里还有些资料要看。” “你很反常。”陆薄言说。
去民政局的一路上洛小夕都没有说话,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车流,却什么也没看进去。 想着,两人已经走到江夫人身边,江少恺跟家里的长辈打招呼,苏简安也礼貌的叫人:“江叔叔,阿姨。”
后来好几次,他在店里吃饭,又有人想闹事。 偶尔她还会和老洛商量公司的某个项目,意见相左的时候,父女两争得面红耳赤,但最后总是不约而同的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所以,她今天绝对不能跟陆薄言去医院! 洛小夕整个人都警惕起来,正准备寻找防身武器,却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