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却和唐玉兰一起劝她吃药,她抿着嘴坚决摇头,陆薄言开出条件:“把药吃了,明天我带你去游乐园玩。”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她连苏亦承的钱都不要,陆薄言的……更不能要啊。再说了,两年后他们离婚的话,算起来账来很麻烦的。
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,偏头躲过,然后攥住男人的手,一扭,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,痛得哀嚎大叫。 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舞曲又从头开始播放,苏简安正在兴头上,她攥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们再跳一次好不好?先别下课!” 经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忙叫司机把车准备好,自己跟上去替陆薄言拉开了车门。
想到这里,苏简安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在冒汗。 或者像刚才那样,强迫她。
“你有这个实力。”陆薄言说。 陆薄言重新拉起苏简安的手,径直往前走。
洛小夕识趣的没有再步步紧逼,只是说:“无论如何,谢谢你。否则的话,明天你要见我估计要扒开警察局的尸袋才行了。” 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嫌弃的看了眼江少恺:“你真是越来越八卦了。”
可他终究没有实现承诺。 意外之余,她的脸更红,低声说了句谢谢,“嘭”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,又躲进去了。
苏简安直接坐上副驾座,放好咖啡和奶茶,俯身过去关驾驶座的车窗:“不可以。还有,你们叫我姐姐的话,就该叫他叔叔了。” 苏简安看过一个媒体人的一篇文章,她说她最喜欢采访陆薄言,尽管他很少接受采访。
A市的治安一向很好,他们休息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重大的案子发生,民间的小打小闹都只是需要做简单的伤势鉴定,所以并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,所以他们复工的第一天过得十分轻松。 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把手交给陆薄言,任由他牵着她穿过宽敞的城市广场。
“好的。” 她后退了一步:“嘿嘿,不用啦,我后天去上班,后天见哦。”
怎么挣扎都没有用。 她知道那是多深的痛苦,可她并没有变得像陆薄言一样冷漠深沉,他叱咤商场,大部分人对他又敬又怕,而她只是安心的当了个小法医。
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样子:“那你有没有看见我?” 奇怪的是,陆薄言明明是有妇之夫,却没有人责备他出|轨,更没有人指责韩若曦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。
苏简安有些受宠若惊,笑了笑:“不用了,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 算了,不管陆薄言是醉糊涂了还是怎么样,他要她留下来,那她就留下来。
“啧啧啧!”洛小夕摆弄着病房里的鲜花,“江少恺,你个病号住的比我这个正常人还要好。” 苏简安挂了电话,对着手机嘟囔了句:“暴君。”
过了一会,她仔细寻思过一番后,又很严肃的把爆米花抢了回来,这才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影。 已经多少年了呢?数学成绩傲人的苏简安都要仔细算才算得来了。
陆薄言冷冷地看着她,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。 苏简安不情不愿的走回去:“那你叫我来公司干什么的?”
“他和张玫暧昧着呢,煮没煮熟我还不能确定,但是他们……迟早有一天会熟。”洛小夕的声音低落下去,她捂住脸,“简安,我感觉有点累。” 洛小夕犹豫了一下,还是拨通了苏亦承的电话。令她意外的是,苏亦承居然接了。以往这么早去吵他,他都是直接把电话掐断的。
苏简安一直觉得吃饭是人生的头等大事,唯有吃饭与睡觉不可辜负,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吃得太饱了,她今天晚上居然没什么胃口,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:“徐伯,陆薄言回来了你给他把饭菜热一下,我回房间了。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不用,把东西处理好,等她回来。”
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,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,但这次……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。 敬重是因为老人这份情怀,而感谢,是因为他帮过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