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的薄唇蹦出两个字裹着冰层的字：“卑鄙。”“那……你现在你开心吗？”阿光问得很犹豫，似乎并不期待听到答案。

沈越川松了口气，跟助理道谢：“小杨，谢谢。”沈越川看着窗外，自嘲的笑了一声：“我一直以为，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，哪怕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，也不会威胁到身边任何人。所以，这二十几年，我活得很放肆。如果我是以前的我，我才不管萧芸芸是我什么人，我喜欢她，我就要得到她，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。”

萧芸芸咋舌，投给陆薄言一个敬佩的眼神：“表姐夫，只要你想，你分分钟可以让一大帮女孩子疯狂啊，我要去跟表姐告状！”第二个可能，萧芸芸发现自己根本不敢想，就像她不敢想象自己和沈越川之间的可能一样。

洛小夕拉拢不到盟友，决定放弃对付沈越川，示意其他人把目标换成萧芸芸。在一般人面前，阿光就是一个健康帅气的大好青年，笑起来阳光得近乎耀眼，对人更是谦和有礼，笑嘻嘻的好像永远不会发脾气的样子，酒吧和会所里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明着暗着喜欢他。

沈越川的眉梢不为所动的挑了一下：“还有吗？”沈越川没有错过萧芸芸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，然而目光毒辣如他，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。

他单手抵在门上支撑着自己，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|乱，神情在酒精和烟火的麻痹下，不复往日的冷峻镇定，目光中甚至透出几分涣散。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洛小夕身上，苏洪远哪怕连他的恨都不配得到，理由就是这么简单粗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