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用力地摁灭手上的烟,发动车子。
小家伙是真的哭得很凶,擦眼泪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自己流泪的速度,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小片。
直到这一刻,东子告诉他,他的怀疑是对的。
他最相信的人是东子,如果东子背叛了他,他可以干脆地手起刀落结束东子的生命,不至于这么难过。
康瑞城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,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。
话说回来,陆薄言秘密筹划这么多年,终于敢开始行动了吗?
吃完饭,趁着周姨去拿东西的空当,穆司爵把沐沐拎过来,看着他问:“你自己告诉周奶奶,还是需要我转告?我不介意帮你。”
“我爹地呢?”沐沐突然问,“我爹地到底去了哪里,他为什么要去这么久?还有,他为什么都不给我打电话?”
回美国之后,沐沐又要一个人住在那座大房子里。有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,有人接送他上学放学。
“我在等你啊,顺便和沐沐玩两盘游戏。”许佑宁快要赢了,心情显然很好,“等我五分钟,我很快搞定!”
天色就这么暗下来,初夏的燥热从空气中淡去,找不到一丝痕迹,就像许佑宁突然消失不见了一样。
穆司爵用力地把许佑宁拥入怀里:“佑宁,你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她用目光询问陆薄言要不要吓一吓芸芸?
穆司爵拉过许佑宁的手,声音有些沉重:“孩子出生那天,如果情况不乐观,我需要在你和孩子之间二选一。佑宁,到那个时候,我只能选你。”
许佑宁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,就像有什么熨帖着她的脸灼烧一样,她回过头一看,果然是穆司爵他的视线,一如刚才火热。
她真的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