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,陆薄言突然想到什么,勾了勾唇角,坐到沙发上,一派闲适的姿态。
她把脚步放得极轻,几乎没有一步发出声音,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走去。
……
苏简安没想到会有其他人,庆幸自己没一个冲动之下冲出去,但是想起自己还穿着陆薄言的衬衫,身体僵硬了一秒,迅速闪回房间,“嘭”一声关上房门。
苏简安愣了一下这张卡是昨天陆薄言给她的,她以为是储,蓄卡,可居然……是没有上限的信,用卡?
她不要吃啊!不要再被陆薄言骗了啊啊!!
她眨巴眨巴眼睛,看衣服合不合身,进试衣间来干什么?
她在后怕。
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,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,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,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。
现在他明白了,陆薄言不是不温柔,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苏简安。
“暗示我看不懂啊!”苏简安幽怨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为什么不直说啊!”
陆薄言猛地合上文件走出去,看见苏简安缩在被窝里挣扎着,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流出来,她哀声不知道在求谁放开她,明显是做噩梦了。
电瓶车停在网球场的入口,两位男士先下了车,很绅士的去扶各自的女伴,苏简安握住陆薄言的手,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走。
苏简安的后脑勺还痛着,说话都使不上力气:“江少恺,昨天晚上你怎么会来?”
至于怎么修理她,来日方长。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,她不急。
苏简安见陆薄言不出声,摸了摸鼻尖,也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