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咬了咬牙:“我去换衣服!你等我一下。”先给苏简安时间把事情理清楚,然后她们再一起解决也可以。 洛小夕是有目的的苏亦承。
苏简安说:各花入各眼。 吃完了,她得把洛小夕拉走去逛逛,免得她和那个男人真的“煮熟了”。
陆薄言的晚餐本来应该是她负责做的,她还收了陆薄言的钱呢…… 苏简安边翻菜单边等苏亦承,左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,那力道她太熟悉了,看向右边:“洛小夕,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然、然后呢?”苏简安的底气在慢慢消失。 他抽出对讲机,不知道在通知谁,苏简安走进大厅,一位前台从台后走出来:“夫人,沈特助说下来接您,你带您去电梯口。”
苏简安蹦累了,喘着气瞪着游刃有余的举着碟子的男人:“陆薄言!” 等他身边的人走开后,洛小夕笑嘻嘻的走过去,苏亦承的神色却冷了下来,仿佛要用目光在她身上覆下一层薄冰一样,和刚才的谦谦君子判若两人。
酒吧街的最后一家酒吧也拒绝了洛小夕之后,她终于明白过来,她是真的被陆薄言彻底封杀了。 “陆太太,这是我们十几个人赶工赶出来的,你先试一下,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,我们再帮你修改。”女孩把裙子递给苏简安,“需要我们帮你换吗?”
实际上? 他的身后还跟着家里的一名穿着浅蓝色制服的佣人。
江少恺才不会拒绝:“开车小心。” 江妈妈很勉强地牵了牵唇角,苏亦承诚恳道谢:“这次真的要谢谢少恺。不是他冒险,我妹妹或许已经……”
男人瞪大眼睛,手上的刀子狠狠地刺下来 如果不是她,现在他应该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享受早茶。
为什么? 末了,陆薄言正打算给她盖上被子,睡梦中的她突然嘟囔了一声,然后一脚把被子踹开了。
叹着气替她把头发擦干吹干,苏简安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。 “砰”的一声,苏简安手里的杯子滑落,在地上砸成了碎片。
陆薄言也不生气,抓住苏简安的手:“我哪里坏了?嗯?指给我看看。” 正好,她也早就打算争取陆薄言了。
标准的六块腹肌,水珠顺着他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滑下来,让这个本就妖孽的男人更加性感。 苏简安什么都不想说。
陆薄言拉住她:“我跟你道歉。不用这个方法,我们甩不开苏媛媛。” 靠,就看穆司爵那体格,她哪来的底气啊!
他的脚步顿住,回过头:“怎么?” 陆薄言很快就走到了苏简安的身后,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,其他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,只有苏简安还在点菜,同事们不得已提醒她:“简安!”
“没有什么要对陆薄言说?”江少恺问。 “薄言有没有告诉你,这里其实是我们以前的家。”唐玉兰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,“薄言从出生就住在这里,直到那件事发生,我们才不得已出国……”
她不喜欢医院,陆薄言记起这一点,也就算了:“我们谈谈前天的事情。” 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苏亦承面无表情,唯有好看的薄唇透出一股冷冽,似在嘲风洛小夕,又不像。 陆薄言牵着她往外走,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警局以外的人,甚至是洛小夕这种和她有着革命感情的,都不愿意在她做完解剖后靠近她,或者是因为禁忌,或者是觉得她身上有味道,可是陆薄言……他真的不在意?
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 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