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担心她闷到自己,拉下被子,很恨的咬了咬她的耳朵:“那先欠着。” 许佑宁大步走过去:“借过一下。”
苏简安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早已甜透。 进了交通局,一切手续妥当后,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混乱中,苏简安突然想起昨天洛小夕的试探,洛小夕并不是八卦的人,可昨天她空前关心她和陆薄言之间的种种,最后甚至问到了陆薄言最近是不是经常晚归…… “……”许佑宁干干一笑,张牙舞爪的朝着穆司爵的伤口比划:“再胡言乱语我就戳下去!把衣服脱了,我看看伤口,感染了我可不负责!”
穆司爵发动车子,黑色的路虎不快不慢的在路上行驶着,脱离赵英宏的视线后,许佑宁说:“我来开吧。” 穆司爵指了指沙发:“坐那儿,不要出声。”
这个时候,沈越川才刚刚到萧芸芸家楼下,车子停稳,他习惯性的摇下车窗,正好看见萧芸芸推开公寓的大门走出来。 但是,这间病房里除了他和苏简安,就只有许佑宁了。
穆司爵起身走到病床边,整个人穿越黑暗罩进暖黄的灯光中,但他身上那抹至寒的冷峻气息并没有因此而消失。 “佑宁姐,你和七哥……”阿光不可置信的问,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 许佑宁意外了一下,穆司爵自己开车,这属于罕见的事情。
“好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没走两步,嘴角的笑意突然一顿。 这句话惹到许佑宁了,她一瞪眼:“你什么意思?暂时性残疾的人就不配拥有自由吗?”
穆司爵凉凉的看向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疑过你?” 苏亦承换了副认真的表情:“小夕,你为什么这么想当模特?”
苏简安见许佑宁迟迟没有反应,叫了她一声:“佑宁?” “啪”的一声,许佑宁被这一掌扇得脸都狠狠偏向了一边,嘴角尝到了血液的锈腥味。
不得不说,穆司爵这一招太过高明,她当时居然什么都没有察觉。 此刻,穆司爵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,他的语气中也不过是有一抹担忧,竟然就轻易的击溃了她的盔甲,她眼眶一热,眼泪滚滚而出。
穆司爵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送下地狱,但关心人这种事他做得十分不顺手,把花放到床头柜上,简单的问了苏简安几句,已经达到他的极限。 穆司爵对许佑宁的表现明显十分满意,闭着眼睛任由许佑宁对他做什么,偶尔许佑宁下手重了一点,他睁开眼睛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去,许佑宁立刻就乖了。
穆司爵举了举杯,澄黄的液|体在杯子里摇晃着,勾勒出危险起伏的弧度,他笑而不语。 苏简安试探性的问:“如果我跟江少恺为了骗你举办婚礼什么的……”
“可是我最不擅长照顾人了。”许佑宁往沙发上一靠,摊开杂志闲闲的看起来,“你还是请专业的护工吧。” “没呢。”搞定外婆,许佑宁松了口气,抱着外婆的手臂撒娇,“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。”
许佑宁咬了咬筷子,不想承认,却不由自主的问:“他这次要去多久?” 苏亦承勾了勾唇角,似笑而非:“让我回家找不到你,去你爸妈家也找不到你,这叫惊喜?”
照片上,许佑宁穿着背心军裤,练拳击,练枪法,在泥地里和人对打,扛着武器在丛林里穿梭…… 今天凌晨的时候,他突然收到许奶奶出事的消息,第一时间赶到许家,才知道老人家已经走了,医生无力回天。
整个家都笼上了一股沉默的压抑,习惯了说说笑笑的他们,不得不整天小心翼翼,生怕弄出什么大动静来惹怒陆薄言。 “不说是一个玩笑,你要怎么跟你外婆解释?”穆司爵冷冷的反问,“说你在外面跟人结了仇?”
第二天,洛小夕是被饿醒的。 十分钟后,苏亦承的车子停在洛小夕跟前。
没由来的,许佑宁突然有一种及其不好的预感。 “放开我!”许佑宁抓住酒吧的门把手跟穆司爵抵抗,“我有事,不可能跟你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