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,苏简安还是会走神,陆薄言和她说话她也是“嗯嗯啊啊”的敷衍着,不知道过去多久,陆薄言说,“到了。” 记者改变目标涌向陆薄言,他沉着脸一言不发,保镖替他劈开一条路护着他走进警局,不知道哪个记者一急之下抛出重磅问题:
穆司爵冷然一笑:“我相信没人敢对我说一套做一套。” 苏亦承知道洛小夕在想什么,把蔬菜沙拉推到她面前,“我没事。一个借口他总不可能重复用,明天我会想办法让他见我。”
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医院的号码,她不安的接通,护士紧张的问:“洛小姐,你离开医院了吗?洛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,你……” ……
“我……反正我很好。”苏简安说,“有人照顾我,你们不用找我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 哪怕寻不到生存的希望,他也会挣扎到鱼死网破。
“还不饿,先去酒店吧。” 秘书话没说完,突然被人从身后推开了,穿着黑色风衣的康瑞城叼着一根烟出现在办公室里。
随着徐伯的介绍,她们站起来朝着苏简安伸出手,吐出字正腔圆的英式英语:“陆太太,你好。杰西先生正在为你设计婚纱,我们需要你配合量取一些数据。” 这个男人,比她想象中更危险,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她的烟里掺了东西。
如果是以前,她或许会接受陆薄言和韩若曦在一起的事情。 这是他和苏简安的第一个孩子,他何尝舍得?
那天在酒店顶楼和韩若曦接吻的男人,此刻韩若曦也在他身旁。 “……”
“谢谢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我太太受了伤,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,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?” 江少恺横她一眼:“像上次那样被砸一下,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!”
她还没反应过来,陆薄言突然俯身,吓得她猛地往后缩,防备的看着陆薄言。 过了一会,苏亦承敲门进来,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药盒,盒子里面都是萧芸芸叮嘱她要吃的东西。
苏简安忍不住笑出声,心情晴朗不少,靠到沙发上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” “我跟她认识十几年了,哪里还需要准备才能见面?”苏亦承说,“到了合适的时候,我会去找她。”
顿时,一室人的目光又聚焦到她身上。 曾经她最期待的脚步声,今天才发现那是一个巨|大的错误。
苏简安往房间退:“哥,你让他把协议书带走签字,我不会跟他回去的!”说完闪身回房,“咔哒”一声迅速反锁了房门。 以他妻子的身份,和他一起接受杂志社的采访在以前,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那股疼痛缓解后,心底有什么在慢慢滋生,发芽,长出藤蔓缠绕住她整颗心脏…… 苏亦承笑了笑,“你倒是相信陆薄言。”
这一个星期,她没有关注陆薄言的任何消息,也没再哭过,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陆薄言。 但循声望去,往往只能看到冷冰冰的家具无声的摆在那儿。
挂了电话,苏亦承突然有一种感觉:“简安不太可能住到酒店去,她知道我会调查。” 也许是元旦假期的原因,来医院就诊的患者不是很多。
第二天下午,苏简安的孕吐才有所缓解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苏亦承心疼的坐在她的床边,眉心紧紧蹙在一起,心里已经把陆薄言千刀万剐无数遍了。 洛小夕懒得再重复那句狠话,只是倔强的挣扎着,无声的和苏亦承对抗,好像赢了就能把他赶走一样。
陆薄言从酒柜上拿了一支没开封的酒,又取了两个酒杯,苏亦承默契的坐到吧台边,下巴点了点酒杯,“倒满。”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,再度醒来时耳边似乎有纸张翻页的声音,她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看见苏亦承在看文件,问他:“几点了?”
苏简安接过包,神色有些凝重:“少恺,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 “简安,”他松开苏简安,目光灼|热的盯着她,“看清楚,你是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