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不用猜也知道是谁。

“对不起。”许佑宁低下头，“我会配合治疗，其实……我也想活下去。”

被萧芸芸这么一闹，沈越川已经平静下去，声音里的沙哑也尽数消失，只剩下一贯的磁性，问道：“你要跟我说什么？”

许佑宁冲过去：“唐阿姨，你怎么样？”

医生说了，她随时有可能出现不适的症状，甚至失去视力。

许佑宁一边安抚着沐沐，一边看向站在一旁的阿金：“沐沐怎么了？”

现实中，他没有赶着回来，而是在市中心的公寓休息。许佑宁也不在浴室里，而是像以往那样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。

说完，护士很善解人意地走出去，替两人关上病房门。

瞬间，苏简安仿佛在冬天里被人浇了一桶冰水，浑身从脚趾头冷到发梢。

“晚安。”沐沐钻进许佑宁怀里，闷闷软软的声音传出来，“佑宁阿姨，你不要担心，我不会告诉爹地的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穆司爵终于可以发出声音，“宝宝，对不起。”

可是现在，她的热情是真的，他最好是不要去打击她，等着她的热情和冲动自己烟消云散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
“……”

陆薄言说：“让人去找一趟宋季青，就什么都清楚了。”

沈越川的头皮有些僵硬，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萧芸芸：“怎么了？”

许佑宁一脸认真地解释：“因为睡得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