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很疑惑,“前几天我才问过小陈,我哥这几天没有飞英国的行程安排啊。”
这种情况下,如果她还执意和陆薄言在一起,未免太自私。
走廊的那端,母亲正在向她走来,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。
她知道陆薄言为什么说“没必要了”。
“……”苏亦承没有说话。
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,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,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,恨不得他遭遇报应,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不同于往日里光鲜高傲的模样,只半天的时间,蒋雪丽就从贵妇变成了悲情母亲,她用哭肿了双眸的面对镜头,用哭哑了的嗓音控诉苏简安的罪行。
早高峰的交通糟糕得像要浇灭每个人刚刚苏醒的斗志。
原来这段时间接受和面对了这么多突发的事情,她也还是没有多少长进。
很多人,在等着看一出好戏。
“她答应了,让我回家睡觉,趁着病房里没人看着她,她跑了。”苏亦承说,“能找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,大大小小的酒店也全部查过,找不到她,所以我今天早上才去找你。”
这种反应在陆薄言的预料之中,陆薄言递给她一张纸巾,说:“以后再带你来尝别的口味。”
主编拿出一份报纸的复印件,是一年前苏简安接受法制报纸的采访,“接受这份报纸采访的时候,你说没有结婚的打算,这是为什么呢?”
“查到泄露资料的人了吗?”陆薄言问。
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,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印到她的额头上,醒来时身边却空空荡荡,病房里死寂的苍白将她淹没。
从记忆中回过神,苏简安恍然察觉脸上一片凉意,伸手一抹,带下来一手的泪水。